了抖，虚着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他现在看见眼前这张脸就来气。
昨天霍忱确实是十分努力在“报答”他，过于努力，过于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了。
在他觉得终于可以睡觉时候，霍闻泽突然换了回来，然后……
一回想他脸上又开始发烧，忍不住迷迷糊糊地在被子里踹了对方一脚。
霍知小腿猛地被踢，痛得倒抽了一口气。
奚迟转过头，逃避般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满脑子都是怎么会这样。
霍知本来因为疼痛暂时抽离了一秒，现在又被定住了。
奚迟这样离他更近了，就像靠在他胸口一样，只能看见通红耳廓，显然是在害羞。
他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大字：他好可爱。
他平时看到都是奚迟冷冰冰很有距离感样子，从没有亲眼见过这种有点软模样。
他嘴角止不住抬起来，怎么也压不下去，突然间，他意识到奚迟这个反应又不是对他，笑容顿住了。
他忍不住去搜寻这具身体昨晚记忆，然后微微睁大了眼，呼吸一滞，目光闪烁，脸颊发烫。
“几点了？”奚迟突然开口问道。
他声音带着一丝喑哑，在枕头里闷闷。
霍知又愣了一下，他觉得虽然奚迟此刻语调还是挺冷，甚至有种憋着气感觉，但就是让人感觉很亲昵，好像在撒娇似。
他嘴角又扬了起来，马上再次定住，这也不是对他说。
而且他如果再不回答话，奚迟马上就会发现换人了。
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