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常对本宫说,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中,唯有清河同他最亲,胆子大,坐在陛下膝头,扯陛下的头发,不惧他的威严,是真正把他当做兄长看待,所以他也格外疼你。”
“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臣妇那会子年纪小,哪里懂那些,知道君臣之道后,便再不敢了。”
皇后又叹了口气,道:“总归是陛下的恩情,昔时陛下随手赏赐本宫一支凤凰钗,本宫至今都舍不得戴,如今陛下的病总也不好,本宫夜起看他时也是整夜整夜的咳嗽。”
众夫人小姐忙跪到地上。
皇后又道:“陛下皇子里唯有秦王未成婚,陛下一直挂怀,本宫为人母,也想让秦王早些成婚,正妃侧妃人选本宫这么瞧了一圈,心里已经有了定论,晚些时候边去衍庆殿请陛下圣旨。”周夫人道:“陛下娘娘慈父慈母,臣妇们受陛下娘娘恩泽,但凡能叫陛下娘娘开怀的事,臣妇们都万死不辞。”
“这可是大喜事,什么死不死的,臣妇在这里提前恭贺娘娘了,臣妇这人最经不起诱惑,娘娘一说正妃侧妃已选臣妇这心里就痒痒的想知道,娘娘便说出来咱们也好提前恭贺未来的秦王妃。”
皇后娘娘看了周雪蓉一眼,周雪蓉脸色微红,微低着头。
清河郡主淡淡的抬头,揽住陆靖瑶,阮妙听到皇后娘娘的话,急得满手是汗,阮夫人拉住她的手安慰:“别怕。”
宁国公府与秦王对立,身为秦王养母的皇后早就是不像以前一样对清河郡主客气,她虽是皇后,可清河郡主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陛下只是病重,还没死呢,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真记得当年鲁国大长公主的恩情,只要清河郡主强硬,皇后娘娘想要逼着陆靖瑶做秦王的侧妃都不是容易的事。
陆靖瑶故做镇定的端起面前的茶盏,有些慌神,她是要嫁给赵誉,可不能被皇后这么几句就定为侧妃,正侧之分宛若云泥之别,正妃是嫡妻,两年以后赵誉登基,她便是求赵誉宽待宁国公府也有些底气,赵誉好歹也要念着些情分,朝中大臣想要保宁国公府也有理由,可是侧妃只是一个妾,原配发妻只有一个,妾可以有无数个,登不得台面,况她为妾,必会连累宁国公府在赵誉面前抬不起头,便是两年之后要死,宁国公府也不能因此蒙羞。
她也不知现在的前朝后宫是个什么情形,是否到了赵誉皇后一手遮天的地步。
清河郡主感受到女儿身体有些发抖,登时火气便涌上心头,她娇生惯养的女儿,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受了这等委屈。
她捏着拳,笑了一声:“皇后娘娘好记性,记得臣妇每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