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们何德何能?”
他的身份不好处理。
江昀震的独子。
虽然四五年没来往,但总归是亲儿子。
说起来都算他的长辈。
这回救纪荷不说功劳也有苦劳,众人还真不好下手。
于是目光全部看乔景良,反正老大在,什么事都搞得定。
只见乔景良盯着面前年轻人看了半晌,在对方示威式的挑衅中,轻微一拉唇角。
他话不多,但绝对权威和有分量。
“先还掉你父亲当年欠下的债,再谈跟我平起平坐的事。”
其他人一惊。
江昀震欠什么债?
又和纪荷有什么关系?
反观江倾,他只是诧异一笑,然后一口答应,“可以。”
乔景良满意点头,“明早八点,金武大桥见。”
音落,携众离去。
空阔走廊瞬时只剩江倾一人。
他来到幕窗前,再次点起一支烟,抬眸,眼底尽是厉色,外头闪电如火树银花,雷声震震,雨不歇。
“金武大桥……”呢喃似的琢磨着这四个字,他侧了侧颈项,无畏发笑。
……
清晨五点钟时,纪荷再次清醒。
她这一夜冷汗狂冒、惊惊乍乍的一直没怎么睡好。
医生来看她时,跟她聊天,她百无聊赖就问了一些乔景良的情况。
医生不在肿瘤科,但对乔景良的情况了如指掌,说只要不操太多心,基本没大问题。
一点焦虑没传给她。
但她失踪时乔景良的确受惊过度,一病不振,昨夜也是硬撑着来的,让她以后好好孝顺。
语气和几个叔叔一模一样。
纪荷失笑。
觉得这医生没意思。
懒得回应。
自己披了外套,到清晨一切还未醒来的医院里散步。
昏暗暗的灯光在空阔走廊亮着。
她不自觉走去,然后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
他应该是提前看到她来,率先一步离去,电梯来时,他走进去,纪荷才看见。
不自觉快步追了几步,徒劳看到他从透明观光梯下去的身影。
她趴在护栏上,朝下看。
他倏地抬眸,与她对视了一眼。
那一眼,纪荷看到他憔悴又炽热的眼,说不出的情感变成一把捶,捶了她心房一下。
闷闷的疼。
他垂眸,不再向上看,平视着外头大雨,英挺身影转瞬不见。
“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