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窦、公孙司马徐傅这八姓,毌丘将军愿保举他们每家一个二千石的官职……”
“贼子何敢?”滕胤怒目看向楼玄:“这些吴郡人素来轻视于我,今日竟要杀我以讨好魏人?承先,世上岂能有如此卑劣之辈?”
“你与我皆是北人,难道看不出这些吴郡人品行之劣、用意之险恶吗?纵然我死,却也不愿见得这些鼠辈窃据两千石之职!”
楼玄轻飘飘的说道:“若滕府君不愿帮大军的忙,郡中城池岂要逐个攻略?未免过于费时费力,征调资财也没那般顺畅,那若不寻这八族帮忙,又能如何?顾、陆、朱、张各有前途,与这些不冲突的。”
滕胤咬了咬牙,岳父什么的暂且顾不上了,满脑子里都是对这些吴郡狗想要杀自己讨好魏军的怒意,绷着脸朝着楼玄问道:“第二件事呢?”
楼玄道:“毌丘将军说了,你北海滕氏人丁不旺,数十年来只出了一县令,若你归顺大魏,可准你将父辈棺椁迁回祖坟。”
“大魏与吴何等局势不用我说,吴国断无苟延残喘之理了,你做了别人女婿,又不是做了别人儿子,如今才三十余岁,犯不着为了吴国陪葬,切莫自误。”
滕胤眼神复杂的与楼玄对视了一瞬,随即低头不语。楼玄笑着看了滕胤一眼,在不大的房屋中绕着圈子踱步了起来,也不催促。
直到一刻钟过后,滕胤这才开口:
“承先……”
“何事?”楼玄回应。
滕胤问道:“那毌丘将军为人如何?可还宽厚?”
楼玄回应道:“毌丘将军出身河东世家,世宦二千石,文才武略俱全,又是大魏天子潜邸时的旧臣,如今才三十余岁就任了一军主帅,受天子信重可想而知。”
“我与你说句真心之语。”楼玄凑近了些许,压低声音:“投了毌丘将军,若在吴郡之事上尽心尽力帮助将军做事,就算日后在大魏朝堂上也算有靠山了。天子三十余岁,你、我、毌丘将军都三十余岁,来日方长!也就是你我有幸,换作魏军其他将军,未必有这许多好处!”
滕胤咽了咽口水,点头道:“那好,我愿助毌丘将军传檄各县!但有一点我要事先说明,此事我能做,而且能比这些吴郡大族做的更好!”
“承先,且帮我转告毌丘将军,吴郡本郡之人品行低劣不足为信,皆是鼠辈!我能做事,毌丘将军就不需与他们二千石了!”
楼玄点头,请士卒将滕胤带上马车,随着自己出了城去。事情的发展倒是与楼玄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看来真正促使滕胤投降的,不是什么身家性命,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