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回荡着。
裴思婧笑了。
她抬眸，迎面直视着甄枚的眼睛，紧握短刃，手腕又一急变，横劈而去，来路极怪，甄枚急忙闪身让开。
近身招式愈发奇快，看似不管不顾，招招杀意十足，短刃在手中随心意任意挥舞，可招数之间的联接，如同行云流水，威势强劲，刀刀狠戾，甄枚应对不瑕。
横踢将甄枚击倒于地，短刃顺势插入甄枚的胸口。
甄枚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短刃，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之人，裴思婧的目光桀骜坚韧，冷静决断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挠的力量。
裴思婧平凡之人也可行非凡之事，凡人之躯亦可比肩神明。
突然抬手，她用力抽出刀刃，霎时间，鲜血飞溅，落在她清冷孤傲的面庞。
如屹立在风雨中的坚石，无畏无惧。
裴思婧裴思婧，永远会是裴思婧。
梦境外，正与裴思恒纠缠打斗的甄枚毫无征兆地吐了口血，眸光一闪，看向裴思婧，裴思婧已经从梦境中醒来，恍惚地睁开了眼。
恰恰这时，裴思恒一击打在甄枚的胸口，穿胸而过。
甄枚瞪大眼，吐出了更大的一口血，最终倒地。
裴思恒负伤，半跪于地，靠进一个熟悉的臂弯，一回头，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亮。
裴思恒姐姐…
裴思婧抱紧了他，瞧见他嘴角挂着的血，眼里满是关切和担忧地抚着他的脸。
裴思婧对不起…
裴思恒感受到她的掌心抚摸着，眼眶一热，看见裴思婧对他的在意，甄枚的那些话，在这一刻都不重要。
他扬起嘴角一笑，眼泪落了下来。
裴思恒我也可以保护你了…
裴思婧心下一酸，感动地湿了眼睛，扭头看向甄枚时，甄枚已经倒地无法再站起。
弥留之际，望着姐弟情深，深邃的眼底无尽悲怆。
他是没人要的孤儿，起初人人都厌弃他，后来他越来越强，权势越来越大，性格越发乖戾疯癫，人人便开始怕他。
在他看来，怕总比厌弃好。
这世上唯独有三人，既不怕他，也不曾厌弃他，还给予过他关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