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檀息笼下来,一睁眼,已经靠在他的怀里。
见她半梦半醒地依偎着他,一时间,先前的情绪都消失得干净,卓翼宸温声无奈道:
卓翼宸这般睡着要染风寒的。
尽管言语间带着些许责备,说着,便将她抱起回房。
缠枝铜灯将两道影子绞在窗上,卓翼宸把茯苓往榻上放,正要收回手时,茯苓伸手抓住了他。
卓翼宸略带不解地抬眼望向她,茯苓拿出手上一直攥着一支花簪,卓翼宸怔愣了一瞬,这才发现茯苓的鬓发间没有任何发饰,可他却记得,他离开前,文潇给了她戴过。
茯苓给我戴。
短短三个字如冰珠坠玉盘,惊破了一月来的寂静,卓翼宸怔愕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向她,猛地攥住手上接过的簪子,簪尾硌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他第一次听到她开口说话。
她的声音,和小时候不太一样。
这声音,宛若浸着九重宫阙的霜雪,冷沉威仪,偏在尾音勾着江南烟雨的绵柔,比他想象过千百遍的还要…还要……
卓翼宸略微无措,喉结上下滚动,耳尖漫上薄红,出口成了轻颤的低语:
卓翼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