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似乎有些多此一举,不过仍旧习惯性地多照顾她。
冰夷箭矢坠落时会引动星轨变化,此处瘟疫之气如此浓重…
冰夷的话戛然而止,手还保持着拨开枯藤的姿势,指尖的冰晶悬在半空。
灵萝的银铃骤然清鸣,也停下脚步,二人循声望去,在枯藤掩映的洞穴深处,一对红色的兽瞳正惊恐地收缩着。
灵萝有东西在动。
蜚在洞穴深处蜷成一团,他听见冰夷的冰棱在洞口凝结的脆响,听见灵萝的银铃随脚步渐近,体内瘟疫之气不受控地翻涌,墨绿色的毒雾正顺着石缝向外渗透,洞口的藤蔓瞬间枯死成灰,甚至将冰夷凝结的霜花腐蚀成黑水。
冰夷退后。
冰夷手中的云光剑已出鞘三寸,却被灵萝按住手腕,她周身浮起星月光辉,竟将瘟疫毒雾隔绝在她与冰夷的身前三尺。
灵萝走了过去,腕间银铃叮当作响,蜚惊恐地往后缩,背脊抵住洞壁才想起自己无路可退。
蜚别过来…
蜚颤抖着抬头,他发出砂砾摩擦般的警告,看似威慑,仔细一听,便能听到他话音里的紧张。
灵萝拨开最后一道枯藤,星月神弓的虚影照亮了整片岩壁,她看见蜷缩的蜚。
灵萝我们不是坏人。
他见过别人被瘟疫侵蚀时扭曲的脸,却从未见过有人主动朝他伸手,双眸倒映出灵萝指尖的星芒,令他震惊的是,那些星辉温柔地落在他溃烂的肌肤上,非但没有被瘟疫侵蚀,反而将周围毒雾净化成细碎的星尘。
灵萝的眼角坠着星钻,在黑暗中泛着柔光,像是夜空中最温柔的星辰。
这是千百年来的第一次,他释放的毒雾没有摧毁触碰之物,星砂在他指尖凝成细小的光茧,温柔地裹住所有暴戾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