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还说,三日后会亲自登门详谈合作细节,若四福斋有疑虑,不妨先试三个月,茶钱…分文不取。”
郦娘子分…分…
郦娘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琼奴听了,心头一紧。
她打开匣子,里面整齐地码着六小罐茶叶,每罐上都落了名称,雾里青、明前雀舌、雨前毛峰等等,都是上好的春茶。
最底下压着一张洒金笺,琼奴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几行字。
——茶之为物,择主而事,四福斋茶点精妙,与敝庄茶品相得益彰,愿以茶会友,共谋长远,三日后携‘雪芽’来访,乞娘子赐教冲茶之法。
字迹潇洒有力,与名帖上如出一辙。
琼奴心中百转千回,没想到对方竟把她的顾虑都猜到了。
郦娘子这位赵郎君,连钱都不要,他图什么?
乐善还能图什么,图姐姐呗——
乐善笑眼弯弯,打趣地撞了撞琼奴的肩膀。
郦娘子什么意思啊?什么情况?
好德娘,你是在人家身后没瞧见,那个赵郎君看琼奴姐姐的眼神,都快黏在琼奴姐姐身上了,我看,就是专为琼奴姐姐而来的。
郦娘子恍然大悟,想了起来。
郦娘子对呀,他还说你们在大相国寺见过,一进来就说要见你,原来是一早就打听清楚了,连还有其他姐妹都知道。
康宁这人能考虑得如此周全,也不是个简单的人,还得擦亮眼睛,先探探底再说。
康宁不忘提醒琼奴,琼奴将匣子盖好,无奈笑了笑。
琼奴我与他不过是一面之缘,他好心为了我解了个签文。
琼奴人家想做生意,看中咱们家的茶点,又恰好是认识的人罢了。
乐善我可不信,我就感觉他不清白。
好德就是,万一是呢。
琼奴我这样的身份…
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