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接个彩头吧!
杨羡屈指投掷,直奔琼奴纱绢而去。
电光火石间,柴安一把拉过她的手腕躲开,琼奴猝不及防向后仰去,腰间丝绦飞扬,柴安另一只手及时托住她的后腰,两人旋转半圈才稳住身形。
这一转,琼奴的面纱被风掀起一角,虽只有刹那,但那如梨花般清丽的轮廓已落入附近几人的眼中。
柴安虽见过她真容,但此时此景,四目相对,仍不免呼吸一滞,心跳错乱。
这时,站在高处的杨羡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杨羡好个美人!
话音一落,琼奴慌忙站稳,面纱重新垂落,但耳尖已红得透明。
柴安松开手,转向杨羡时眼神已冷如寒铁。
柴安杨衙内,潘楼不是杂耍场。
杨羡不急不恼,反而笑嘻嘻地拱手。
杨羡失礼了,本衙内只是好奇,能酿出这般妙酒的,该是何等的妙人。
说罢,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琼奴,大胆调戏。
杨羡不知娘子可有婚配啊?
看着琼奴被当众调戏,姐妹几个怒目圆瞪,郦娘子叉着腰正要开口,琼奴镇定如初,只是微微福身。
琼奴衙内玩笑,奴家一介商女,可高攀不起衙内。
杨羡还想说什么,柴安适时上前,声音沉稳有力。
柴安比酒已有结果。
柴安四福斋‘茶香醉’三局两胜,潘楼心服口服。
他转向评判席。
柴安不知沈大人意下如何?
沈慧照目光冷峻,缓缓起身,宣布道:
沈慧照四福斋胜。
沈慧照潘楼虽败,气度不凡,今日比酒,堪称汴京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