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语气笃定得像在发军令。
郑楚玉一愣,眼泪蓦然落在他手背,温热的一滴,烫得他心头一颤。
郑楚玉真的?
声音中欣喜又带着一丝不敢相信,手指却无意识在他掌心蜷了蜷,着急询问的模样,想生怕听岔了。
魏劭再抬头,望进她含泪的眸子,轻叹了口气。
魏劭府上有侍医,也给他看看。
得到了确定的答复,郑楚玉顿时破涕为笑,感动得稀里糊涂的,欢喜地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
郑楚玉表哥最好了。
魏劭僵了僵,小小的身子就这么倚趴在他的臂弯上,终是鬼使神差地伸手,拂去她腮边泪痕,指尖触及的肌肤比想象的更软,无奈道:
魏劭现在可以安心歇下了?
一声小小的、带着笑意的抽气声,郑楚玉心满意足地点着头。
窗外北风卷着雪粒扑打窗棂,女婢捧着热帕子进来时,他莫名有一丝慌乱地将手挪开。
灯火映得他侧脸轮廓忽明忽暗,若无其事地将药盒合上,表面上的强装镇定中,他不动声色地摩挲着为她擦泪而湿润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