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显得有些生涩的温和:
谢危抄写,字迹工整即可,去吧。
郑楚玉眼圈泛着红,听到这,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眼中还带着未散的泪光和惊愕。
先生…不生气了?
此刻,谢危已经转过身,走向窗边的书案,留给她一个清瘦孤绝的背影。
待谢危坐下,阳光透过窗棂,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不觉温暖,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层坚冰上悄然打开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
郑楚玉呆呆地看着,心脏还在狂跳,但方才那几乎要将她压垮的恐惧感,却奇异地消散了大半。
她甚至隐约觉得,谢危没那么可怕了。
她不敢再再盯着看,慌忙收拾好东西,抱着笔墨纸砚,飞快地溜出了书房。
直到确认她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谢危才缓缓抬起头。
转眸望向窗外小姑娘消失的方向,深邃的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暗流。
利用她,似乎需要换一种方式了。
至少,得让她不再这般…
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