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去见他的急函。
临行前夜,谢危比以往更加沉默。
他紧紧拥着郑楚玉,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埋首在她颈间,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低语道:
谢危等我回来。
郑楚玉没有回应。
上一个跟她说这句话的人,她可是毫不犹豫地走了。
山居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剩下鸟鸣溪涧,谢危留下刀琴保护她。
然而,这宁静之下,暗流已在涌动。
谢危离开不过两日。
郑楚玉坐在窗边,看着满山苍翠,心绪难平,她厌倦了被当作棋子,厌倦了在男人野心的夹缝中挣扎求生。
就在此时,一道奇异的动静响起,急促而尖锐,守在外间的刀琴瞬间警觉,朝着声音来源追去。
几乎是刀琴消失的同时,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如同闲庭信步般,悠然出现在郑楚玉的院门口。
来人正是纪咏。
他依旧一身素青布袍,脸上带着几分玩味又深不可测的笑意,目光精准地落在窗内的郑楚玉身上,打着招呼:
纪咏女郎,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