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他负责。
甚至不屑于要一个名分。
周生辰胸口骤然涌上一股无名火。
他很确定——若她真的反抗，哪怕他醉酒，也绝不会强迫她。可她偏偏没有，如今却又轻描淡写地抽身而去。
“谢楹，”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吃痛，“不要激怒我。”
她迎上他的目光，唇角微勾：“激怒你？”
“你既不反抗，也不求名分。”他嗓音低沉，“玩弄我？”
谢楹轻笑一声，忽然翻身跨坐到他腰间，指尖点在他心口：“周生辰，你是不是忘了——”
她俯身，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你发过誓不娶妻的。”
温热的吐息拂过耳际，周生辰呼吸一滞。
“我不会嫁你。”她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拢好衣襟，“云阳谢氏，不能与南辰王府联姻。”
这是实话。
周生辰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冷笑：“好一个'男欢女爱'。”
他起身穿衣，背影僵硬而克制。
谢楹望着他，眸中闪过一丝晦暗，转瞬即逝。
“这就生气了？小气。”她懒洋洋地嘀咕一句。
周生辰系腰带的手一顿，转身上床，低头封住她的唇，吻得愈发凶狠，像是要将克制的情愫尽数倾泻。
他抬眸看她，眼底暗潮汹涌：“你的身体也比你嘴巴乖顺。”
她轻笑，指尖描摹他的眉骨：“这叫恃宠而骄。”
——这场风月游戏，她游刃有余，而他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