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
燕迟嘴角勾起一抹冷嗤,眼底却没半分笑意。
燕迟“如今这令牌传到我手上,那些人哪里还忍得住?”
燕迟“他们要的哪里是一块铁牌,是调遣整个江湖的权力,是借‘保家卫国’的名头,掌控天下的机会啊。”
白枫听得拳头捏得咯咯响,脸色涨得通红,语气里满是气愤。
白枫“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些人还在算计这些?”
白枫“虽说十多年前王爷击退了北荒,可谁不知道北荒的铁骑还在边境上磨牙,去年冬天还劫掠了咱们三个边镇,根本没打算放过大熙!”
白枫“与其挖空心思夺那天下英雄令,想借着号令武林谋私,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守住这江山,怎么护着边境的百姓!”
话到末尾,他声音不自觉拔高,又猛地想起身处险境,慌忙压低了音量,语气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狠劲。
白枫“还有陛下也是!”
白枫“偏听那奸臣薛远的鬼话,日日忌惮王爷手握朔西军兵权,明里暗里地削藩夺权。”
白枫“可王爷若真有反心,当年北荒破了皇城,先皇殉国的时候,他手握重兵,直接登基便是,何苦千里迢迢从朔西赶回来,扶着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稳住朝局,又亲自领兵收复失地?”
提及旧事,白枫眼眶瞬间红了,声音也软了些,却更显委屈,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白枫“还有定非世子……当年还那么小,就被推出去顶替太子,在北荒人的眼皮子底下周旋,最后却……最后连尸骨都没找到……”
燕迟“白枫。”
燕迟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这些事,他又何尝不知?
陛下忌惮父王手中的兵权,几次三番暗示父王交权,兵权交出去容易,可朔西军是父王一手带出来的,换了旁人统领,北荒人再来犯,谁能挡得住?
他把帝王的猜疑告诉父王,让他早做准备,可父王总说他心思太重,玩弄权术,只一心想着忠君报国。
燕迟“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