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提你嫂嫂了?”秦老夫人问。
谭氏摇头,时机不对,她实在是没法说出口,再说这些日子秦氏日日在抄写经书,根本没有问过展万凌,她总不好瞎编,很容易就被对方给戳穿了。
若真要在意,次次上门的就不会是她这个二房伯母,而是秦氏了。
嘎吱。
门推开了。
秦氏好巧不巧走了进来,身上裹着披风,携冷风而来站在炉子前停下,面容有几分苍白:“这么说,二弟妹这几次都没见过凌儿?”
谭氏诧异,刚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秦氏也来了,抿了抿唇如实点头,秦氏深吸口气,看向了秦老夫人;“母亲,咱们府上已经低三下四到这个地步了,还要如何?若是她十年二十年端着,难道咱们就要求个十年二十年?”
这些日子秦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抄经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我反省,前几日秦瑾瑜送来的书信里,只有寥寥几个字的报平安。
秦氏就越想越生气,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就因为得罪了人,金尊玉贵的养着却要被送苦寒之地吃苦受罪。
她心里实在是煎熬的不行。
秦老夫人蹙眉。
“母亲,等也得有个盼头吧?”秦氏眉眼都是厌恶:“看在瑾瑜的面子上,我可以妥协,我只要我的儿子平安归来,她若能消气,我就是磕头认错,立马剃度出家也行。”
秦氏想好了,秦瑾瑜现在落在了展将军手上,她不能得罪展家,和展家怄气几个月,已经磨平了她的锐气。
谭氏道:“嫂嫂,先别急,总要等孩子生下来再说也不迟。”
“接生婆,奶娘,都是秦家费心找好的,展家一句话端出来太子妃,说不用就不用了,可有半点尊重人?”秦氏咬牙切齿就:“对我有怒,可母亲从未害过她,秦家上下也从未有人主动害过她,她作为晚辈就不该这样对待母亲!”
谭氏语噎。
秦氏继续说:“镇王府的二公子迎娶刑将军嫡女,不规规矩让刑姑娘强行有孕,五个月时,孩子没保住,刑家不敢抱怨半个字,又将最小的嫡女许给了小王爷,以此来缓和关系,相比较来说,咱们秦家已经仁至义尽了,若是咱们也是王府,她展家还敢拿乔么?”
只不过是秦家逊于展家。
“刑家嫡女成婚之前是什么名声?落落大方,英姿飒爽,将门虎女,才半年就被送去了家庙,秦家现在低三下四去求展家,难道咱们秦家离了展家,就活不成了吗?”
容忍了几个月,秦氏实在是憋不住了:“房家那边两个嫡女找的婚事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