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也不屑和从皇后那里争夺。
前提是,她要有个亲生的小皇子。
咸福宫备好了一桌酒席,美味佳肴,都是朝曦喜欢吃的菜系,配上了上等的酒。
霁蓝朝着乔贵妃使眼色。
乔贵妃会意:“臣妾近日在吃补药,不宜饮酒,但臣妾可以以茶代酒。”
朝曦未曾介意。
一桌饭两人敞开心扉聊了许久。
从后宫,到前朝,又到民间往事,还有过去种种。
“朕生来就注定要做皇帝,一辈子被困在京城,从九岁那年就开始处理奏折,平日里那些奏折堆积起来比朕还要高,百官看着朕少年登基,多有敷衍,朕要打压前朝,还要兼顾后宫……”
乔贵妃看着朝曦难得吐露出这么多心事,轻轻叹了口气,握着他的手:“皇上是明君,守住了北梁江山。”
正因为这江山是父皇和母后费了几十年的心思才送到他手上的,他又是唯一的皇子。
到了他这一代,他无数次地想过用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皇子代替。
每每站在祠堂前,朝曦就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搭在肩上,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皇后变了,从前他可以毫无忌惮地跟皇后闲聊,但如今,说错一句话,皇后都变脸。
她变得敏锐,变得有些极端,苛刻。
甚至不像他认识的那个方荼了。
朝曦在心里不止一次地后悔,若当年没有强行将她娶进来,依照方荼的身份和方老夫人的眼光,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相夫教子,做高门主母,会不会比现在更肆意潇洒?
“皇上,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愧对任何人。”乔贵妃认真地安抚他:“皇后也没有错,她被折断双翅困在后宫,日日煎熬,所受委屈不比您少,但您要记得,这江山不是你一个人的。”
乔贵妃深吸口气:“哪怕将来不是臣妾生下皇子,这皇子也必须是皇族血脉,一旦混淆,终有一日会酿成大祸。”
朝曦沉默了。
正因如此,他煎熬了几个月,妥协了。
可每次去凤仪宫看望方荼时,都要被审视,赤裸裸地盯着,仿佛他像个罪人一样。
父皇母后,乐晏,一个个全都不在他身边。
每日下朝后他也想安安静静坐一会,和心爱之人聊聊闲事,舒缓心情,也不至于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乔贵妃接过他手里的酒杯,换了杯茶递给他:“皇上什么都别想,好好歇一歇吧。”
朝曦却一把拉住了乔贵妃:“守宫砂的事……”
“臣妾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