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清欢回到卧室,简单地洗漱,然后一个人安静地平躺在床上。
她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个男人痛苦的表情。
他说,欢欢,我不想离婚,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像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说出这么卑微的话?他在求她的原谅。
偏她只想结束这一切。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清欢迷迷糊地听到了手机在响,她挣扎着翻了个身,将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摩挲着拿在手上。
手机还在震动。
时北川?
沈清欢愣住,这大半夜的,时北川怎么会给她打电话?难道是梦梦出事儿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将手机放在耳边。
“沈清欢,我是时北川,阿聿住院了,你现在能不能过了一趟?”
听着时北川急切的声音,沈清欢愣住,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嘴角微微蠕动,喉咙却梗住了。
她刚才听得一清二楚,时北川说,江聿住院了!可他怎么会住院呢?他从家里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就这么会儿时间他就住院了!
好一会儿,她压下心里的酸涩,哑着嗓音说:“你们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赶过去。”
“我把定位发给你,你导航过来就行。”
“嗯,我知道了。”
……
结束跟时北川的通话后,沈清欢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许是刚才的动作太快了,她脚步忽然踉跄一下,她连忙扶住一旁的床橼,又在原地站了会儿,才止住了头晕目眩的症状。
换上保暖的衣服,把手机揣在兜里,她着急忙慌地出了门。
一路上,她开得很快,就连自己闯了一个红灯也没有发现。
驱车赶到医院,沈清欢稳住急切的情绪,缓缓将车停好。
等下车的那一刻,她跑得很快,气喘吁吁的。
“沈清欢!”
听到有人喊她。
如无头苍蝇般的沈清欢连忙止住脚步,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指微微攥紧。
然后,状似不经意地露出一抹浅笑,平静地问:“他,怎么样了?”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依旧会担心江聿的安危。
偏她轻颤的尾音,出卖了他此刻复杂的情绪。
“胃出血,已经安排住院了,医生说,以他目前的状况,半年内都不能喝酒。”
时北川将江聿的情况复述给沈清欢。
沈清欢愣了愣,旋即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你送他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