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
天花板呈现优雅的拱形,是支撑着通往顶层天文台的巨大穹顶。
穹顶中央,一座巨大的水晶吊灯悬垂着,那些垂着的水晶,将中心的灯光折射成无数细碎的光斑,投影在天花板那些绘制精美的星盘图案上。
光线从穹顶透下来,投射在她们的身上,黑色的礼服在灯光下闪耀着微光。
两名少女,就仿佛是这个场合的一部分,毫不突兀,像是命运安排好的一对贵客。
她们是来的较早的一批宾客。
大厅的气氛略显冷清,周围的客人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低声交谈。
那些身着优雅制服的侍者们,正在为那些桌上摆放餐盘、布置装饰用的花束。
毛利兰紧紧地牵着灰原哀的手,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游移,试图在人群中找到灰原哀口中的“家人”。
又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某个她熟悉至极的身影。
不安,就像沉入海底的暗潮,越积越深。
毛利兰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声,心中那种越来越强烈的不安,都让她更加的急切。
但一直到司仪站到舞台中央,将那块将要投影出酒卷昭最重要的作品的幕布已经开始缓缓从天花板降下来。
那一刻,毛利兰的目光仍没有从大厅四周收回。
她仍然没有看到柯南,也没有看到平次的身影。
内心的焦急开始剧烈翻涌,但是她又不得不强行压抑住自己探究真相的想法。
哪怕只是尝试进行一瞬间的试探,脑海里那如同遭受核打击般响彻的“预警”,让毛利兰感到一种可怕的窒息感。
这种只是想一想,就会被直觉强烈的预警还是小兰第一次遇见。
她已经确信这个自己牵着的孩子,一定和新一现在面对的事情有关了。
那种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她:这一次的事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严重。
那强烈的预警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上一次内心这样的预警,还是在米花支行那次——当时,她下意识地扑过去抱住柯南,避开了冲进银行的吉普车。
“新一到底在哪里!”
她在心里几乎喊出了声。
毛利兰便拼命寻找那个身影,就像一根本能要抓住的稻草。
“自己一定要告诉新一接下来的危险,还有和这个孩子有关的事情!”
她已经做好了自己遗忘掉真相的心理准备了:
哪怕……哪怕自己会忘记。
哪怕真相会再次从脑海中逃跑,她也要在那之前,把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