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他脸上的急切瞬间凝固,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有惊讶,有犹豫,还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沉重。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林凯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越收越紧,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皮革里。
他侧头瞥了眼后视镜里温羽凡沉静的侧脸,又飞快收回目光,喉结滚动了两下,像是在跟自己做最后的拉锯。
片刻后,他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般,长舒一口气,眼底的犹豫彻底被决绝取代。
“您说得对,赤血散确实不算什么大事。”他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坦然,“我和马轩当初去锡尔弗顿,压根就不是为了捣毁什么赤血散窝点——那不过是个幌子。”
这话让姜鸿飞瞬间坐直了身体,眼神里满是诧异。
林凯没有停顿,继续说道:“我们真正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只有陈彼得。”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凝重,“因为他知道一个足以撼动洪门根基的秘密,一个没人敢轻易触碰的真相。”
“陈彼得?”这三个字刚从林凯口中吐出,姜鸿飞的心就猛地一紧,下意识往前探了探身子,急切地追问道:“他知道什么秘密?能让你们特意绕这么大圈子找他?”
林凯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像是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阴霾,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微微顿了顿。
车厢里的温度仿佛跟着降了几度,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秘密,关乎我们洪门前门主——也就是洪当家的父亲,他当年的死亡真相。”
“什么?!”
这话像一道惊雷在车厢里炸开。
温羽凡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被打破,空洞的眼窝虽无焦点,却能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震动;
陈墨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月白长衫的衣料被捏出褶皱,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
姜鸿飞更是没忍住惊呼出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前门主的死亡真相?不是说当年是染病身故吗?”
林凯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指节泛白,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懑:“洪门主当年才四十出头,正是武道巅峰的壮年!他的功力深不可测,就连宗门里最资深的三大长老,单打独斗都得逊他一筹,说是望尘莫及毫不夸张。”他侧头看向几人,眼底满是不甘与质疑,“这样一位身强力壮、修为顶尖的武者,突然就说染病身故了,这话说出去,谁能真心相信?”
“难道……”姜鸿飞猛地从后座探过身,座椅皮革摩擦发出轻响,他眼神急切,语气里满是笃定的猜测,“是魏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