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斜勾,看人时,虽是醉态,可神色却是桀骜又张扬。
“这不是......”
有气无力的眼睛眯了眯,江止身子不稳地晃了一下,又被小厮和江箐珂及时扶住。
他呵呵呵地笑了几声,抬手抚摸江箐珂的头。
“我当是......哪家姑娘呢,原来是我家......满满啊。”
一张口就是浓烈的酒气,混着那胭脂俗粉味儿,熏得江箐珂嫌弃地偏过头去。
“满满气什么啊?”
江止舌头都快捋不直了。
“阿兄这不是听你话,去找......好姑娘了吗?”
他梗着脖子,一脸骄傲地挺胸问:“阿兄今天找了好多的好姑娘......满满可满意?”
江止的样子没法看,江箐珂也没心情跟一个脑子不清晰的醉鬼说话。
且雪越下越大,遂同那小厮下令道:“快扶少将军回房休息,再命人煮碗醒酒汤。”
江箐珂转身要走,江止却脚步踉跄地追上。
他本能地伸手去牵她,却被人死死攥住了手腕。
江止侧眸,醉眼迷离地看向身侧的人。
高高大大,一身玄黑,清隽孤傲的一张脸,那双异瞳最是吸睛。
就是这个人,夺走了他的满满。
莫名的,火气混着酸涩之气,被酒气鼓得涌上头来。
“松开老子!”
醉得没了理智的江止用力甩开李玄尧的手,挥起拳头就朝他砸去。
李玄尧身子一侧,轻而易举地躲过。
江止砸了个空,转身抡拳继续朝李玄尧打来。
江箐珂抚着肚子,不敢贸然上前阻拦,只能命跟来的喜晴和小厮把江止拉开。
可江止就像是疯了似的,谁都拦不住,拳头带着劲风冲飞雪花,一拳接一拳地朝李玄尧挥去。
李玄尧起初只是躲,可见他这没完没了的架势,怕江箐珂在外面着凉,感染风寒,便想尽快把江止弄回房间。
他反守为攻,跟江止在雪夜中扭打了起来,谁也不让谁。
但李玄尧胜在一身蛮力,几招便把江止按在地上。
他骑坐在江止的身上,霸道地扯下江止腰间的那条红色帛带,欲要捆住他的双手。
酒尚能壮熊人胆,更何况是一个驰骋沙场的少将军。
今夜的江止就像失了理智的狼,不甘屈服,不愿憋屈。
习武之人,反抗防身的本能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躺在雪地上,仰着面,气喘吁吁地看着李玄尧,趁李玄尧疏于防备之时,江止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