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左右仔细打量:“怎么什么话从你这张嘴里说出来,都像是要急着索命。”
啪——
燕羽衣无情地拍掉萧骋的手,将衣襟整齐。房内皆由地毯铺就,又有地龙烧得火热,他也懒得穿鞋。踩在雪白羊绒之间,脚底的柔软被填得满满的。
上次他从萧骋这间阁楼离开前,整个装饰虽华丽,但对萧骋这个身份的人来说,已经算是朴素。
现今,檀木的圆桌换了一整个用原石裁切,水色十足的翡翠。
茱提那边的矿脉已大半交由大宸,想必这东西便是从那里运回。
燕羽衣心疼地瞧了好几眼,这才稳稳在桌旁坐下,捻起蜜饯塞进嘴中,问道:“什么时候唱给我听。”
西洲的雪太漫长了,久到每逢此季节,发疯精神失常的人都会加倍。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风雪,即便不冻死人,人也会被各种琐事压垮。
婉转的唱腔盈盈地荡漾而起,燕羽衣趴在窗前,看着站在天井之下,红梅覆雪,穿梭于树梢错落的,衣衫单薄,身姿挺拔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沙起,将在外,我逢君期君无期。”
这是属于大宸的戏腔。
燕羽衣说过,西洲人对戏曲并不感兴趣。他们更注重于宽广空旷之处嘶吟长调,抒发心中的悲愤也好,喜悦也罢,只有彻底吼出来才算抒发。
而大宸恰恰是他们的对立面。
婉转多情,幽婉凄清,就算表达兴奋,也用晦涩难懂的诗句表达心意。
就好像不学些什么,便难以了解对方内心,胸无墨水,连感情都很难回应。
萧骋虎口搭着折扇,随着手指捏起的花样缓缓调转方向,他向前半步,直勾勾地凝视着燕羽衣。
“此情寄苍天,不知君否,与我心意相通。”
“……”燕羽衣蜷起手指,心跳得飞快。
其实现在就很好,他可以暂时抛弃“燕氏家主”的责任,而萧骋好像也不再是景飏王。
他们只是单纯地以燕羽衣与萧骋的身份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是燕羽衣初次以别样的目光去看待萧骋,他头次觉得自己竟然是在欣赏萧骋。
单纯地以品鉴戏腔为由,透过他的低吟浅唱,伸手触摸着他的灵魂。
两个孤寂的人凑在一起,竟然花了两三年的时间去互相嘲讽。
直至今日才舍得交给对方半分空闲,去真正地展露些什么。
唱腔逐渐从悲戚转至激昂,抵达最顶峰的时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