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低,字句里的嘲讽意味就有多浓。
舒枕山冷声问:“还需要如果吗?”
冉步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得罪人了,难道是因为左脚先踏上摩托艇?
“烦请舒总指点一二。”
“冉总监贵人多忘事,你好像还欠我一套礼服。”
冉步月笑了:“如果我没记错,好像是要等您这边准备好账单后,我去砚川取。”
舒枕山问:“要我亲自把账单发你邮箱?这么久过去,你来问我了吗,给我发了道歉信吗?这就是冉先生的态度?”
冉步月看了他几秒,说“对不起”,然后突然从驾驶位站了起来。
“你干嘛?”舒枕山心里一紧,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救生服带子。
冉步月垂着眼俯视他,随意地说:“当然是跳到海里去,把衣服湿透,这样能不能算扯平了?”
“这样就欠得更多了。”舒枕山皱着眉要他坐下,用布置任务的语气说,“三个星期之内,我把账单发你,你记得查邮箱。”
第11章 秘密对峙
突然间,冉步月失去了讲话的兴致。
从重逢到现在,不论是在别人面前,还是两人独处的时候,舒枕山都在刻意避开他们的过往。说不认识他,说他们只是校友和同乡。
他好像完全不记得他们曾经在一起,曾经耳鬓厮磨,曾经在实验室里为了一个小零件吵架到天明。
冉步月给过他话头,而舒枕山没接,只是一再表示他们之间毫无瓜葛。
或许六年前,在舒枕山无预警退出机器人团队、让他们俩共同的心血付诸东流、决定放弃机器人事业回国继承家业的时候,曾经的那个舒枕山就已经彻底地消失了。
而他们的过去,就像沙漠中蒸发的细水,不会在集团掌门人的生命中留下丁点痕迹。
没准舒枕山不是在逃避,他是真的忘了。
六年时间驰骋商界,当大老板的,什么场面没见过,足够他忘掉以前那些枯燥平淡的生活。
这样的念头一上来,冉步月突然觉得很没劲。
权当他们只是派对上的点头之交。
“要回去吗?”舒枕山问。
冉步月说“可以”,双手搭上艇把。
“我来吧。”舒枕山说着,双手搭在了冉步月外侧。这样的姿势,就好像把冉步月整个抱在怀里一样。
冉步月轻轻皱眉,身体往前挪了挪,避免了所有若即若离的触碰。
谁知道他曾这样抱过多少人。
舒枕山掌控艇舵的姿势很轻松,很快就风驰电掣回到了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