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深厚,最多只能做到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收集完所有证据,后续的安全无法保障。
出于多方面的考虑,舒枕山必须亲至美国,打点关系,保证流程秘密进行。
在匿名举报信公之于众、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时,舒枕山已经到机场了,只等着半小时后登机,飞回国内,功遂身退。
就在乘务人员带他上飞机时,舒枕山警觉地意识到不对劲,但是已经晚了。
这不是他应该上的那架飞机。
再次睁开眼时,舒枕山发现自己在拉斯维加斯的一个私人靶场。
靶场里有二十来个野外人形移动靶,每个人形靶背面都绑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舒枕山就被绑在其中一个靶子的背面,他们都无法动弹,无法呼救。
埃温斯笑着看着舒枕山,蓝眼睛浅得看不出颜色。
他说原来就是你,不自量力的东方人,其实我很想知道你举报我的原因,但我不知道也无所谓——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
本来猎场狂欢只有二十个靶子,多加你一个也没什么。
“开始吧!”埃温斯下令,移动靶开始沿着轨道来回移动。
“打中那个东方男人的,有额外奖励。”埃温斯加了句,“别打脑袋,别打心脏,留着我来。”
身后远处传来埃温斯朋友们的欢呼声。
那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得很长。
原来子弹破开空气时是没有声音的,只有射穿纸靶、穿透人体时,舒枕山会听到被击中者撕心裂肺的惨叫。
舒枕山右前方一个人被射穿了小腿,鲜血往前喷了半米,顺着靶子流下来,沿着移动轨迹淌下一条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