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急救。
许为霜活了下来,也只有她活了下来。
她无法忘记妈妈抓着她的手,满脸是血,用最后的力气说:“你跟月月好好的,你们以后好好的。”
柳月白接到消息后赶来医院,连妈妈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许为霜将一切都怪于自己,若不是她要妈妈绕路,她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她躺在急救室内,怨恨老天为什么要夺走她的一切。
“不是你的错。”柳月白紧紧抱着她,擦掉了她的眼泪,一遍一遍告诉她,“姐姐以后会照顾你。”
柳月白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她休学了一年,安慰许为霜,处理妈妈的身后事,回到柳家面对那些并不喜欢她们的柳家长辈,只为了争取到她们之后几年上学和生活的费用。
在一年的时间里,柳月白变得越来越沉默,她从来不说在柳家经历了什么,只是偶尔紧紧抱着许为霜,许为霜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疲惫与麻木。
许为霜想与她一起休学,她们不要去求柳家,她去拍戏挣钱,以她的外貌条件,会有很多机会。
“不行,小霜好好上学,好好接正经的戏,不要想钱的事。”柳月白总是这样说。
柳月白从妈妈死后便独自撑起了这个家,她不允许许为霜过问她在柳家的事,也不允许许为霜帮助她。
在发现许为霜想偷偷接些不好的剧来赚钱时,柳月白第一次对她发了火,甚至管控了许为霜的工作行程。
“我不要你帮忙,小霜,我不需要你来帮忙。”柳月白直视着她的眼睛,要她好好听话。
许为霜那时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哪怕柳月白想要变得坚强,也不意味所有的一切都要她独自承受。
但她没办法对那时虽然在笑,却目光幽冷的柳月白说“不要”。
她听着柳月白不断说出的“不需要你的帮忙”,眼神完全黯淡下去。
而所有的一切,都在妈妈忌日那天崩塌。
那天柳月白没有出去,她不愿去妈妈的坟前祭拜,拒绝听到有关妈妈的一切信息。
她呆呆坐在沙发上,目光无神地将许为霜紧紧抱住。
许为霜任由她抱着,哪怕柳月白力道大得将她勒疼。
许为霜只是目光空洞地看着阳台上已经枯萎的雏菊,她们很久没有回到这个家里,家里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昏暗了。
这时柳月白开始亲吻她,亲着她的眼,亲着她的脸。柳月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与她亲昵了,连简单的拥抱都已经许久没有过。
许为霜麻木地回应着,胸腔里心脏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