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于清转身出了屋,寒风袭来,他裹紧了棉袄,声音带着颤抖:“冷啊,冷啊。”
房内的贺渊实在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无奈生活所迫,一咬牙,掀开棉被,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嘴里嘶哈嘶哈地叫着。
他迅速套上棉袄,如今寒冬,书院并未严格要求必须穿着院服,许多学子都已穿上了厚厚的袄子。
寒风透过缝隙直往屋里灌,走到屋檐下看到外面,乌云密布,雨水纷纷扬扬地洒落在院中,他把手揣进衣袖里,快速穿过檐廊,走进灶屋。
因为灶屋烧着火,所以比其他房屋要暖和一些,灶台上摆着几碗刚出锅的米汤,微微冒着热气。
贺母穿着厚重的棉衣,双手捧着粗瓷大碗:“哎哟,这天儿冷死人了,儿啊,盆里有热水洗把脸,赶紧来吃饭。”
于清切着咸菜说道:“这天儿说下雨就下雨,今儿生意肯定差一些。”
贺渊洗完脸,转身去灶台端起一碗米汤,抢了土狗的位置,坐在于清身旁,喝了一口热汤,咂咂嘴:“清哥,没关系,以后你少做些,守在门外,风吹着太冷了,早点收摊。”
于清咬了一口米汤里软糯的红薯:“行,我知道,快吃吧。”
贺渊一大碗米汤下肚,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于清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贺渊却满不在乎,说道:“我去拿把伞,走了。”
于清在他身后喊道:“雨天石阶不好爬,小心点啊。”
贺渊回到屋内,将书籍整理好装进布包中,又从枕头下拿出一副玄色的棉手套,戴上手套,打着油纸伞,慢慢走进雨中。
风呼呼地刮着,吹得伞面摇晃不停,贺渊紧紧握住伞柄,街上冷冷清清,往日挑着担子的小贩也不见踪影。
路过街边的早食铺子,食物的香气被风雨冲淡,店主坐在铺子里缩着脖子,生意冷清。
突然,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溅起大片水花,贺渊连忙躲避,却还是被溅湿了大片衣袍,贺渊皱起眉,心中骂骂咧咧道,艹他娘的,狗娘养的缺德玩意,小心遭报应。
等贺渊刚走进课堂,徐多多一个箭步冲上来,笑嘻嘻道:“渊哥哥,你来啦。”
百羽伸出手戳了戳贺渊的肩膀,问道:“你家小食摊,天这么冷生意怎么样?我爹可馋那口荤腥了。””一般哩。”
陈圆天冷还拿着一把折扇装逼,看着一旁空着的座位,感叹道:“想必方兄,今日又要耽搁了,也是,下大雨泥巴路不好走。”
他轻轻摇动折扇,自豪道:“哪像本少爷,有马车接送,车里烧着炭,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