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没有许沁想象中惊慌失措,面色依旧很平静,“我确实是因为她和你长得像才对她伸出援手的,因为那时候我还当你是我的妹妹,看她生活不易,我会想到如果你没被我们收养,会不会也过着这样的生活,所以才会出手帮她。”
“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拒绝她,她并没有直接向我表露情意,我做不到那么自作多情,但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委婉地拒绝过呢?”
孟宴臣其实没有面上那么平静,他的余光一直在观察濯雪的反应,哪怕他还没想好之后要怎么面对濯雪,但他还是不想濯雪误会。
“后来她污蔑我的时候,我确实有放任的想法,那也不是因为你,只是我一时不能接受妈妈做过的事,这跟我三十年来的所接受的教育,跟我的认知相悖,我的性格和思想早就养成了,所以才会醉酒冲动,不顾一切逼妈妈认错。”
“即使现在,我已经完全能理解妈妈这么做的缘由,能感受她作为一个母亲的愤怒,却依然不赞同妈妈的行事手段,我们可以用更合理合法的手段来处理这些事,但当局者迷吧。”
肖亦骁在底下又翻白眼又叹气,孟宴臣就是太正直了,还有些固执和明显的利他思想,也不知道同样都是付婶的教育,怎么就出来了孟宴臣和许沁两个极端了呢?
“放过叶子,也是因为我当时冲动之下的放任,我确实利用了她,我有必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可她的付出的代价已经够了。”
濯雪也是知道叶子污蔑孟宴臣的事情的,她心里不可能不介意,可孟宴臣就是这样一个善良正直,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人,当初不也是因为救了她,他们才会有交集的吗?
只要没有牵连其他人,从来只有怪人心恶毒的,而没有怪人太心善的。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接近尾声了,所有恩怨都分明了,该接受惩罚的人,一个都逃不了,消防站外已经停满了警车。
许沁看着濯雪,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满意了?”
濯雪没有回答,就这样她怎么会满意呢?不过濯雪很乐意刺激许沁,毕竟疯子才能保外就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