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的是情深不寿。
他们家和濯雪说有仇或者没仇好像都不太对,若是濯雪没这么通透豁达,恩怨分明,就算他们彼此有意,也只能分道扬镳。
孟怀瑾也点点头,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儿子不能再出任何事了。
“那你看什么时候能约濯雪见一面,我和你妈妈......想亲自跟她道歉,若是可以祭拜一下她母亲,更好。”
孟宴臣有些惊讶,虽然他也觉得在许沁的事情上,孟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没想到爸爸妈妈要亲自去道歉。
“许沁是我在教育,她做了这么多错事,是我的失职,我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付闻樱说着,有些难受的闭上了眼睛,“我欠濯雪和她母亲一个迟来的道歉。”
孟怀瑾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妈妈!许沁的事......”
孟宴臣想说不是妈妈的错,却被她挥手打断,“就这样吧。”
看着父母相携离去的身影,孟宴臣有些不是滋味,许沁在爸妈心里的地位不比他低,这次彻底认清了许沁的真面目,他们心里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回到卧室的孟宴臣取下金丝眼镜,按了按眼眶,瘫在了床上,今天的事情太复杂也太突然了,静下心来后,白日的恐惧又忽然涌上心头,他差点就要失去濯雪了,还好,还好!
他偏头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封泛黄的信,上面写着:孟宴臣亲启。
这是濯雪出国的时候留给他的,那时候,她是真的想告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