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与其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不如先说说这披风是哪儿来的?”崇应鸾拿脚踢了踢地上已经沾了泥点子的披风,“这可是上好的雪狼皮,父亲都没有,你是从哪儿偷来的?”
崇应彪眼看崇应鸾将披风踩在脚下,自己却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心里愤怒而又无力,他直直地看着崇侯虎,明明都是你的儿子,明明一母同胞,为什么?
崇侯虎冷冷地看着他,颇为嫌弃道:“北伯侯府少你吃穿了?要去偷东西。”
崇应彪冷笑,“没少吗?”
崇侯虎对他的冷嘲热讽视若罔闻,在他看来,他生了他,又将他养到这么大,就不亏欠他什么了。
“你今日打伤了几个属臣的而儿子,他们都是北崇的肱股之臣,不罚你无法服众,就二十军棍吧。”
崇应彪被拖到冰冷的雪地里挨打,他死死地盯着屋檐下冷眼旁观的父子,这样的场景发生过太多次,他一开始还会辩解,后来会反抗,到现在的隐忍,心里的恨意一次次加重,只要他们弄不死他,迟早有一天,他要他们付出代价!
所有人走后,崇应彪慢慢爬到了泥泞不堪的披风跟前,将它抱在了怀里,雪地里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有种解脱的感觉,可是他还没报仇呢,还没让他们后悔,好不甘心啊!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身上盖着他没见过的温暖的被子,从窗口瞥见了一角梨花后,他心里有了猜测。
濯雪端了一碗药进来,“你醒了啊,正好把这药喝了。”
崇应彪撑起身,接过药碗,“我怎么在这里?”
“昨晚霜霜去给你送药,看见你一身伤倒在雪地里,就把你带回来了。”
“多谢!你们又救了我一次。”
“不客气,你也够多灾多难的。”
或许去做质子,对崇应彪来说,是唯一的出路,也是最好的出路了。
崇应彪往外面张望了几眼,濯雪立马明白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