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却不愿起身，而是神色肃穆恭敬，目不转睛的看着龙葵和张起灵，声音轻颤道：“真的是你们，你们，还记得我吗？”
霍仙姑之前在新月饭店时看到过他们一闪而过的背影，那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竟真的是他们。
广袖蓝衣，黑衣清冷，眼前这样的他们，是她此生记忆中最耀眼的存在。
可是，想起当年九门的所作所为，霍仙姑便觉无言面对他们。但大错已经铸成，承诺也未曾如约履行。
所以，今日这一跪，是霍仙姑替自己和霍家认错。
张起灵看着霍仙姑沉默不语，他不记得她，更不明白她为何而跪。转头看向龙葵，却见她神色复杂，张起灵心中略微一动，握紧了龙葵的手。
龙葵回神，看了张起灵一眼，又转向霍仙姑，对上她眸中的光亮，龙葵略微叹息一声。
“仙姑请起。”
龙葵伸手扶起霍仙姑，当年之事并非她一人之过。而且，想起霍玲如今的结局，龙葵也是心有不忍。
霍仙姑顺着龙葵的力道起身，看着他们道：“当年之事错已铸成，我也无颜求二位原谅。只是我女儿是无辜的，希望二位大人不计小人过，让我能够进到古楼，弄明白我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姓人无法活着进张家楼。”张起灵淡淡出声，张家古楼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
“奶奶！”霍秀秀闻言大惊，扶着霍仙姑的手下意识收紧。
霍仙姑安抚性的拍了拍孙女的手，看着张起灵和龙葵坚定道：“后果我已经想好了，还请二位成全。”
龙葵和张起灵闻言对视一眼，张家古楼是他们必须要去的地方，只有到了那里，张起灵才能恢复全部的记忆。
而霍仙姑，既然她如此坚持，他们也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
一心求死之人，谁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