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骑兵疾驰而来,玄铁甲胄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如同一支黑色的利箭。
蒙古骑兵顿时慌了,纷纷翻身上马,想要逃跑,却哪里来得及。
刘兴祚早已将骑兵分成五队,从不同方向穿插,将蒙古骑兵切割成小块,不让他们形成阵型。
“杀!”
刘兴祚一马当先,弯刀劈下,一名蒙古骑兵的头颅便滚落在地。
他的骑兵们也个个奋勇,玄铁甲能挡住蒙古人的弓箭,而明军的弯刀却能轻易划破蒙古人的皮甲。
蒙古骑兵被冲得七零八落,只能朝着西南方向逃窜,却正好撞进了陈策布下的包围圈。
“放铳!”
陈策一声令下,三排火铳手依次射击,“砰砰砰”的铳声在旷野上回荡,蒙古骑兵纷纷倒地。
没被打中的想要冲过鹿角阵,却被明军的长枪捅死在阵前。
粆图台吉见势不妙,想要策马突围,却被刘兴祚盯上。
刘兴祚策马追上,一记重鞭抽在他的马腿上,战马受惊倒地,粆图台吉摔在地上,刚爬起来便被明军士兵按倒在地,绳捆索绑。
这个倒霉蛋,不仅劫掠不成,反倒是将自己都搭了进去。
“敢来劫掠辽东?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刘兴祚先是啐了一口唾沫,接着对着亲卫喊道:“将此獠送至白虎堂,交给经略公处置!”
很快。
粆图台吉便被押解到沈阳经略公府,白虎堂中。
刚押解到堂的粆图台吉还跪在地上,双手被粗麻绳反绑着,甲胄上的血污凝结成黑褐色,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眼神里满是惊惧。
他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断头台,毕竟刚率部劫掠了明军的屯田,手上沾着辽东军户的血。
可熊廷弼却绕着他走了一圈,忽然开口:“粆图台吉,你以为本经略会杀你?”
这话让粆图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错愕。
他张了张嘴,却因为紧张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熊廷弼走到案前,用似草原上的野狼一般凶狠的眼神盯着他。
“你放心,本经略使不会杀你。”
“毕竟,杀你容易,可杀了你,察哈尔部的乱局只会更糟。”
“林丹汗死后,你与额尔克孔果尔额哲争夺汗位,草原各部都在观望。
本经略要的,不是一个分裂的察哈尔,而是一个能为大明所用的察哈尔。”
粆图这才稍稍镇定,却依旧不敢起身,只是低声问道:
“经略公……您的意思是?”
呵呵。
熊廷弼冷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