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都忘不了,欢爱之后她对我百般照拂的几个月,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仿佛我才是那个她用半条命娶回家的人。
——我永远都忘不了,拿到报告单那一刻她直达眼底的惊喜,那绝对不掺杂任何一丝虚假地,堪比对姚揽意的开心。
——我永远都忘不了怀胎十月内她是如何让我一步步的放下所有的防备戒心,溃不成军。
——永远都忘不了我的小孩儿刚出生不到一分钟就被推进了别的手术室。
差点刚出生就死去。
——永远都忘不了姚揽意出现排异反应那一刻她冲进我的病房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提起来,问我,你是不是和别人做了。
她说我脏。
瞧瞧,多有教养,都那么生气了,连骂人都只会这一个字。
可这单字一‘脏’。
我消化了二十年之久。
……
江锦瑟“这就是所有的事情了。”
祁微安.“……”
江锦瑟“他后来承认了,孩子不是我的,是裴云意的。”
揽意揽意,揽的是她裴云意。
在听完整个荒谬的故事后,祁微安微怔,最后释然地笑了笑。
祁微安.“您是真的很爱他,哪怕知道了真相也还是不顾他人的眼光把他送回北欧。”
送回裴家,送他回家。
听到这话,江锦瑟笑着摇了摇头。
江锦瑟“裴家的子嗣太多了,他们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江锦瑟“可我没办法了……”
祁微安.“姚先生在生下小裴颂后就去世了。”
江锦瑟“……”
她望向祁微安。
眼泪却淌了下来。
十几年前的裴家看在江家的面子上不得已才接受了一个肮脏的妓和他同样肮脏的孩子,自然不会给他们什么好眼色看。
祁微安.“夫人,您气的不是阿烬没有救下您的姚揽意。”
江锦瑟“……”
祁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