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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抓着江衿韶被雨水和泥污浸透的衣襟,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哭得浑身都在抽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是积压了太久的委屈,是对父母骤然离世的巨大悲痛,是对自己替身身份感到的灭顶羞辱,是对过往真心错付的悔恨……
还有……此刻被江衿韶紧紧抱着,一遍遍说着“我爱你”,所带来的足以将他溺毙的委屈和心酸。
宋亚轩“呜……妈妈……爸爸……为什么……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我……江衿韶……”
宋亚轩“江衿韶……”
他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所有的委屈都在这安全的怀抱里毫无保留地宣泄了出来。
江衿韶心如刀绞,眼眶也控制不住地湿润了。
她没有阻止他哭,只是更紧地抱着他,一只手极其温柔地抚摸着他颤抖的脊背,另一只手则覆着他的后脑勺,让他能更安心地埋在自己怀里哭泣。
她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冰凉潮湿的额头上,感受着他滚烫的泪水和因哭泣而急促的呼吸。
江衿韶“没事了,芽芽……”
江衿韶“没事了……”
在这一刻一切都被江衿韶抛到了脑后,她心里眼里只剩下怀里的宋亚轩。
她只知道她不能放手,她必须紧紧抓住他,用尽一切力量去抚平他的伤痛。
她爱他。
无关其他,只因为他是宋亚轩。
这个认知,在此刻前所未有的清晰。
……
车子平稳地驶入缇麦尔的地下专属车库,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雨水敲打车顶的余音。
车内暖风开得很足,宋亚轩的哭泣已经渐渐平息,只剩下细微的抽噎和身体时不时的轻颤。
他依旧蜷缩在副驾驶座上,裹着江衿韶从后备箱翻出来的一条毯子,湿透的黑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额角,眼睑红肿,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整个人透着一股惊魂未定后的脆弱柔美。
江衿韶熄了火解开安全带,她没有立刻下车,而是侧过身专注地看着他,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心疼和担忧。
江衿韶“我们到了,芽芽。”
她的声音放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