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教都毫无意义,甚至是一种侮辱。
“你可以这么理解。”她的回答出乎意料地直接,“但这既是程序,也是一个……机会。”
“机会?”周斯越挑眉。
“一个让你在最后时刻,不必只面对四面墙的机会。”安旎的声音依旧平稳,但那份刻意维持的温软外壳在周斯越的锋芒下似乎正在褪去,露出底下更本质的、属于检察官安旎的坚韧内核,“你可以选择不说话,也可以选择……说点你想说的。关于过去,或者,其他任何事。”
周斯越盯着她,半晌,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苍凉的意味。
“安检察官,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止住笑,眼神重新变得幽深,“明明那么年轻,却总是试图扛起一切,包括……一个死刑犯的最后几个小时。”
他身体微微前倾,尽管被禁锢在椅子上,却依然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好吧,”他说,语气里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近乎残忍的兴致,“既然这是‘机会’,那么安旎检察官,不如我们聊聊……代价?”
“你认为,一个人走到我这一步,付出的代价,够不够?”
他的问题像一颗石子,投入两人之间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湖面。
安旎沉默着,她知道,这个夜晚,注定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