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善’。不介意陪我喝杯咖啡？”我心里暗喜，表面却装作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当然不介意，能和大将聊天，是我的荣幸。”
我们坐在茶座上，点了两杯冰咖啡。他没提父亲，也没问我的目的，只是聊起香波地群岛的天气，聊起海上的奇闻轶事——说他曾在无风带见过会发光的水母群，说他在某座小岛吃到过比海军食堂甜十倍的芒果。
我顺着他的话题，偶尔插几句话，时而露出好奇的神情，时而点头附和，时机成熟时，才装作无意提起“正义”：“其实我觉得，正义不该只有一种模样。就像您之前在奥哈拉的选择，虽然很多人不理解，但我知道，您是为了减少更多牺牲——有时候，妥协和退让，也是一种正义。”
这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库赞的眼神明显柔和了些。他很少听到有人不带着偏见评价奥哈拉事件，更何况说话的人还是萨卡斯基的养女。他指尖的雪茄终于被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多了几分坦诚：“你和你父亲，很不一样。他的‘绝对正义’太锋利，容易割伤别人，也容易灼伤自己。”
“父亲的坚持我懂，但我更相信‘尽量的正义’。”我看着他的眼睛，语气真诚得连自己都快信了，“能在能力范围内，保护该保护的人，就已经很好了。比如刚才那个小男孩，如果我没撞见，他可能会被卖到不知名的地方，再也见不到家人。”
那天的聊天持续了两个小时，临走时，他用冰给我做了一支薄荷冰棒，指尖凝结的冰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天热，解解暑。”冰棒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我咬下一口，薄荷的清爽在舌尖散开，心里却燃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但我很快压了下去，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不能有任何动摇。我接过冰棒时，指尖故意轻轻碰了碰他的手，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才笑着说：“谢谢大将，这个冰棒比海军食堂的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