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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沈微婉垂眸,“是侍卫司提审,全程都有供状记录。若您不信,可调卷宗查看。”
“够了。”萧彻抬手打断。
他盯着苏凝香,眼神锋利:“上次糯米粉的事,朕念你伺候多年,只罚你禁足七日。这次呢?又是慢性毒,又是免检条。你是觉得朕好欺负,还是觉得这后宫,你能一手遮天?”
苏凝香脸色终于变了:“陛下明鉴,妾身绝无害您之心!春桃擅自做主,我毫不知情!”
“毫不知情?”萧彻冷笑,“她一个宫女,敢动御膳药材?没有你点头,她连贵妃宫门都出不去!”
他猛然起身:“来人!褫夺苏凝香协理六宫之权,即日起禁足宫中,非召不得外出。春桃下狱,严加审讯!”
太监高声应喏。
苏凝香踉跄后退一步,嘴唇颤抖,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她被两名宫女扶着离开时,回头看了沈微婉一眼。
那一眼里,有恨,有惊,也有不解——她不明白,一个罪臣之女,怎么能在短短几个月内,把自己逼到这般地步。
沈微婉没有避开她的目光。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手里还握着那份供词副本。
直到脚步声远去,殿内重归寂静。
萧彻坐回椅子,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你早就料到她会再动手?”他问。
“她不会停。”沈微婉轻声说,“一次得手,就会有第二次。只有让她知道,再也没有机会,才会死心。”
萧彻看着她:“所以你是故意设这个局?”
“不是设局。”她摇头,“是堵漏洞。只要制度在,就算再来十个苏凝香,也伤不了陛下。”
萧彻沉默了很久,忽然道:“明日早朝,朕有事宣布。”
沈微婉心头一跳,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是。”
退出勤政殿时,阳光洒在宫道上。她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往前走。
林姑姑在拐角处等她。
“陛下的话,你听见了?”林姑姑问。
沈微婉点头。
“接下来呢?”
“等钟声。”她说。
远处,晨钟还未响起。一只朱雀掠过琉璃瓦顶,翅膀划过一道金光,像是某种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