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而昏迷，也不会让我在您房里搜证据。您要是真想动手，手段多的是，何必用鸦魂散这种容易被查出来的毒？”
萧煜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我查到的东西，未必全对。”她语气平静，“但我只做一件事：让不该死的人活下去，让该负责的人逃不掉。如果您也是为了这个，我愿意一起走这条路。”
萧煜神色认真起来：“我母妃死因不明，我在宫里忍了很多年，就是为了查清一件事——谁能在无声无息中杀人于无形。现在看来，那个人也盯上你了。”
沈微婉心头一震。
她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接。
“您的意思是，我们面对的是同一个人？”她问。
“不是一个人。”萧煜摇头，“是一股势力。他们不用刀剑，只动汤药；不留痕迹，只留灰烬。你上次给我的药渣，我让人验过了，和当年母妃临终前喝的药里残留的东西，有七分相似。”
沈微婉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她想起那晚在御花园外发现的纸灰，想起旧食谱上那句“遇毒燃此，可引其主”。原来不止她一个人注意到了这些细小的线索。
“所以您早就怀疑了？”她问。
“怀疑有用吗？”萧煜苦笑，“我没有证据，也没资格去翻旧案。可你不一样。你现在掌管御膳，有权查每一份食材进出，有林姑姑撑腰，还有陛下信任。你现在站的位置，是我拼了命都想靠近，却一直够不到的地方。”
沈微婉沉默了一会儿。
她明白他在说什么。她现在不只是个普通的宫女，她是尚食局的司膳，是皇帝亲自任命、六宫都不能随意干涉的负责人。她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触动某些人的利益。
而她身边，没有亲信，没有靠山，只有林姑姑一句：“我替先皇后多看你几眼。”
可林姑姑年纪大了，不能时时刻刻护着她。
她需要一个盟友。
不是依附，也不是投靠，而是并肩作战。
“如果殿下愿意守住本心，”她终于开口，“微婉愿做您的臂膀。以后若有危险，彼此互通消息，互为支援。”
萧煜看着她，许久没说话。
然后，他抬起手，轻轻抱拳。动作规矩却不生硬，像是承诺，又像是立誓。
“一言为定。”
沈微婉也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