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彻抬手，制止还想说话的崔丞相。
“押下去。”他下令，“等三司会审。”
侍卫上来抓人。崔丞相挣扎一下，突然回头盯着沈微婉：“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你能活到审判那天？”
她没退。
“我不需要活到那天。”她说，“我只需要今天，把话说完。”
他被拖出去时还在吼，声音在大殿里回荡。有人低头整理袖子，有武将悄悄对视。陆景渊站在角落，手按刀柄，目光落在沈微婉身上。
她还跪着，但背挺得笔直。
萧彻看着她，很久没说话。
“起来吧。”他终于开口。
她扶地想站起来，忽然听到殿外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小太监冲进来，脸色发白：“启禀陛下，崔府……搜出北狄虎符一枚，还有十七封密信，全都盖着相府私章，内容涉及边关布防……”
话没说完，殿内已经乱成一片。
崔丞相被拖到侧廊，听到消息，整个人一震，瘫坐在地。
沈微婉站起身，膝盖有点麻。她没揉，只是把三份证据重新收好。一份放进膳盒夹层，一份藏进袖袋，最后一份紧紧攥在手里。
她抬头看向御座。
萧彻正看着她，眼神很深。
她没说话，也没行礼，就站着。
外面风吹起来，吹动屋檐下的铜铃。响了一声，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