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的这些时间里她没能使用魔法,似乎是被封印了,不知道对方用什么法子封印的,王默根本解不开这个封印。
地牢里的潮湿气息像是有生命般,一点点钻进王默的骨头缝里。
她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一周。
这一周里,没有日出日落的概念,只有永恒的昏暗。火把的光芒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除此之外,整个空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声。王默试过呼救,试过敲打那扇厚重的铁门,但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时间久了,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声音是什么样的,只是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百无聊赖地闭着眼睛。
眼皮底下是一片暗红的光,那是火把透过眼皮形成的颜色。她就这么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意识都有些模糊,仿佛自己也变成了这地牢里的一块石头。
就在这时,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从通道的尽头传来。
那声音很轻,像是刻意放轻了脚步,但在这极致的寂静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王默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瞬间,所有的倦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睫毛颤了颤,下意识地想要睁开眼睛——
“唔!”
一双温热的手,突然捂住了她的眼睛。
那触感很陌生,带着一种干燥的暖意,和地牢的潮湿冰冷截然不同。王默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只被惊动的小兽,她猛地偏过头,试图躲开那只手,同时急促地开口:“谁?!”
没有人回答她。
对方只是静静地维持着姿势,那只手稳稳地覆在她的眼上,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王默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很轻,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的香气。
紧接着,另一只手拿着什么东西,轻轻绕过她的脑后。粗糙的布料贴上她的皮肤,是纱布。对方动作很轻柔,仔细地将她的眼睛蒙住,在脑后打了个结。
黑暗彻底笼罩了她。
比刚才闭着眼睛时的黑暗更纯粹,更彻底。王默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恐惧像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