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电话从未发生过。
张极“啊…是，姐。晚上七点，和真源哥有个品牌晚宴需要一起出席，流程表我稍后发您。另外……”
张极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张极“马总那边……需要提前安排接机吗？”
江稚鱼“不用。”
她侧过头，看向窗外飞速流逝的景物，城市的轮廓在晨雾中显得模糊而不真实。
江稚鱼“他自有安排。”
她太了解马嘉祺了。
那句“几点到上海”根本不是询问，而是通知。他既然问了，就一定会出现。
所谓的“接机”，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监管和近距离审视。她厌烦这种无处不在的掌控，哪怕是以关心为名。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是刘耀文发来的消息。
一条可怜巴巴的狗狗表情，配文：「姐姐，你走了……??」
江稚鱼看着那条消息，眼前仿佛浮现出刘耀文醒来后耷拉着脑袋的模样，紧绷的嘴角几不可察地软化了一丝。
但这点微弱的暖意，很快被更深的疲惫覆盖。她指尖悬在屏幕上方，犹豫片刻，最终只是锁定了屏幕，没有回复。
她需要一点空间，来处理马嘉祺带来的压迫感。
对刘耀文，此刻任何的回应，都可能激起他更热烈的、她暂时无力承接的情感需求。
车子驶入机场高速，航站楼的轮廓渐渐清晰。
江稚鱼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墨镜下的世界一片黑暗，但脑海里却纷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