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陈浚铭低下头,看着水流进下水道,声音闷闷的。
陈奕恒走过来,递给他纸巾,指尖不小心碰在他手背上。那枚戒指凉得像冰,陈浚铭却猛地缩回手,动作大得像被烫到。
空气瞬间僵住。
陈奕恒的手停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很快又被惯常的温和掩盖。他收回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戒指,忽然用指尖沾了点嘴角残留的奶油,往陈浚铭脸上抹了一下:“还说没事?脸都白了。”
奶油蹭在颧骨上,带着点温热的甜。陈浚铭的身体僵住,能感觉到陈奕恒的指腹擦过他的皮肤,那枚戒指轻轻蹭着他的下颌线,像在试探,又像在胡闹。
“哥!”他的声音发紧,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陈奕恒却笑了,像小时候那样,用指腹替他擦掉奶油,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多大了还脸红。”他的呼吸落在陈浚铭耳侧,带着芝士蛋糕的甜香,“刚才在饭桌上,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
陈浚铭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的手指。那枚戒指上还沾着点奶油,在灯光下泛着油光,像个刺眼的标记。
“清清烤了很久。”陈奕恒的声音放软了些,带着点哄人的意味,“多少再吃点,不然她该难过了。”
“你就那么怕她难过?”陈浚铭终于抬头,撞进他的目光里,“那我呢?我看着你们那样……我难不难过,你在乎吗?”
陈奕恒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后退半步,靠在门框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戒指,奶油被蹭得干干净净:“小铭,别闹了。”
“我没闹!”陈浚铭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就是想问你,你看着我难受,你到底有没有一点……”
“够了。”陈奕恒打断他,声音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我是你哥,是她丈夫。你该懂分寸。”
他转身要走,陈浚铭却忽然抓住他的手腕。那只戴着戒指的手,骨节分明,被他攥在掌心,能感觉到脉搏在皮肤下跳动,和自己的心跳一样乱。
“哥,你看着我。”陈浚铭的声音发颤,带着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