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无暮愣了好一会儿,眼神有些飘忽,他打量着眼前拧着眉的少女,弱弱地说了一句。
司徒无暮我来涂山,是想……
他别过目光,语气稍顿。
无忧想干什么?
无忧面上的怒色褪去,她走到窗边望着重归热闹与喧嚣的涂山,言语里夹杂着一丝无奈。
无忧你可知道,这涂山你来了就走不了了
司徒无暮什么意思?
司徒无暮缓缓坐起身,掀开被褥要下床,无忧听到这边的动静侧目看去,手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想去搀扶的手还是缩了回来。
司徒无暮边打量着屋内的陈设,边缓步朝她走去,他停在她身侧,观望着她眼里的世界,却无法做到与她的心境趋于相近。
昏迷时梦见的画面在脑中挥散不去,他晃了晃脑袋,长舒了口气道。
司徒无暮我来涂山是想还你衣服
无忧?
无忧眼神空白了一瞬,然后僵硬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徒无暮真诚的脸,嘴角有些抽搐。
无忧你说什么?
司徒无暮被她盯得有些结巴,下意识地往后倾了倾身子。
司徒无暮……还、还你衣服
无忧你千里迢迢旷课来涂山,就是为了还一件衣服??
无忧一字一句地“质问”道,声音极具压迫感,她朝司徒无暮走近几步,少年的背便靠在了窗框上。
无忧你是说你差点死掉,就是为了还件衣服?
司徒无暮我…不知道涂山竟然……
少女又逼近了一个身位,司徒无暮一点一点往后挪,最后连腰都抵在窗框上。
无忧自投罗网,竟然只是因为一件衣服?
无忧怒意丝毫不减,又朝他凑近了些。司徒无暮肉眼可见地慌乱无措,看着凑上来的少女,他的腰死死抵住窗框,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
他们四目相对,距离不过三十公分,彼此的衣摆若有若无地擦撞,少年脸红得像只蒸螃蟹,甚至能听见自己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