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西炎王的诏令传遍朝堂: 湖禾五氏自分管漕运以来,尽职尽责,从无纰漏,着河运内使玱玹废除新政,维持旧制,不得插手漕税诸事。
众臣散朝,三三两两结伴离去,唯有玱玹垂头丧气,独自走在最后。
湖禾氏族长与其他四氏族长经过他身旁时,一个年轻些的族长故意撞了他一下,玱玹踉跄半步,还未站稳,另一个年老的族长突然咳嗽几声,竟朝着他“呸”地吐了口唾沫,正落在脚前的地砖上。
西炎玱玹“你……”
玱玹又惊又气,攥紧了拳。
话音未落,湖禾氏族长竟也“呸”了一声,一口唾沫直直落在他的衣袍下摆,湿漉漉的一片刺目。
“殿下,对不住。”族长皮笑肉不笑,“当年跟着陛下打仗时,落下的旧疾突然犯了。”
玱玹胸中郁气翻涌,却发作不得。
五位族长轻蔑地笑了笑,扬长而去,留下他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殿道上,形单影只。
其他臣子早已怕事地躲得老远,那刻意的疏远,比唾沫更让人心寒。
不远处,德岩与禹阳站在廊下,看完了这场“好戏”,相携离去。
西炎禹阳“真是不自量力,分管漕运的湖禾五氏都是开国元勋,”
西炎禹阳“这漕渠税收是陛下给他们的战功赏赐,”
西炎禹阳“陛下收回尚且要掂量,岂是他一个小辈能撼动的?”
西炎禹阳“这下可好,几乎得罪了西炎城所有大氏族。”
闻言,德岩故作悲悯,
西炎德岩“还是太年轻冲动了。”
他话锋一转,微微一笑,
西炎德岩“玱玹这孩子从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
西炎德岩“如今又被所有人排挤,难免心里抑郁。”
西炎德岩“让始冉、岳梁他们多陪陪他。”
禹阳一愣,
西炎禹阳“五哥的意思是……”
西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