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明月高悬,清辉透过窗棂,洒在炼丹房的青砖地上,映出重重宫阙的剪影。
韶华坐在案前看书,指尖划过书页,目光却有些飘忽。
玥璃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手里拿着把小巧的刻刀,正专注地在一块翠绿色的药石上雕琢着,刻好的碎屑轻轻落到面前的白瓷盘里,像是在白色的画布上勾勒线条。
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蹲坐在桌角,毛茸茸的尾巴得意地摇着,时不时偷瞄韶华。
见韶华看过来,它立刻眯起眼睛,露出粉嫩的舌头,一副卖萌讨好的模样。
西炎韶华“哼,”
韶华放下书,挑眉看着它,
西炎韶华“你以为一直守着,我就会心软去见他?”
她拿起玥璃的小刻刀,作势要吓唬小白狐,
西炎韶华“我可不像他,”
西炎韶华“心活面软、优柔寡断,做事情拖泥带水没个决断。”
西炎韶华“我这人心硬起来,自己都害怕!”
小白狐吓得往后缩了缩,举起毛茸茸的小爪子作揖讨饶,那憨态看得玥璃直笑。
皓翎婼“姐姐,你们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阿婼推门走进来,身上还带着丹炉的药香。
小白狐听见阿婼的声音,像是受了惊的兔子,“嗖”地一跳,蹿到韶华肩膀上,探着脑袋歪头打量她,眼神里满是警惕。
阿婼笑着抬指一点,一条细细的红线像活物般飞射而出,瞬间将小白狐的四爪捆了个结实。
小家伙在韶华肩头站不稳,“噗”地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下一秒又“噗”地出现在桌上,依旧挣脱不了红线的束缚,急得团成个毛球在桌上滚来滚去,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韶华又气又笑,
西炎韶华“你欺负它干嘛?是主人讨厌,又不是它讨厌。”
阿婼笑了笑,走到桌边看玥璃的活计。
白瓷盘里,一幅锦鲤戏莲图已初具雏形,白色的托盘上,绿色的荷叶脉络分明,叶尖的露珠晶莹剔透,仿佛下一秒就要滚落;粉色的荷花含苞待放,嫩黄的花蕊在花瓣间若隐若现;刚结的莲蓬歪着脑袋,像个娇羞的小姑娘躲在花叶后;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