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不用守夜,你们晚上都回厢房去睡。”
他说最迟惊蛰,但其实哪一日来孟潆也不知道,怕撞上,倒不如放她们回房间睡觉。
披星戴月自是应下。
夜里,熟睡的孟潆突然听见一声轻响,像是水杯轻轻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就那么突然的一声石破天惊般惊醒她,她睁开眼,隔着床帏,隐约可见桌边坐着一个人。
是他。
残存的睡意就这么消失殆尽,她坐起身,掀开被子,披上床边待用的起夜披风,脚套上脚踏上的鞋子后起身撩开床帏,借着昏暗的光,果然看见那张年轻的面孔。
咬着半块点心的苏昌河笑着问:“吵醒你了?”
“没有。”孟潆摇头,端着床边的灯走到桌边伸手摸了一下他面前的杯子,果然是凉的,她把灯火放在桌上,转身走向炭盆,旁边一直煨着一个铜壶,她刚想拎,旁边先伸出一只手拎起来,他偏着头问她:“放哪儿?”
“跟我来。”孟潆走到桌边将竹制隔热垫铺平,他顺手放上面,“还要拿什么?”
孟潆指了指旁边的斗柜上方放着的食盒:“还有那个。”
他去提了过来,放在铜壶旁边,顺势坐下。
孟潆打开食盒的开关,在撑轴处轻轻旋转,食盒像花一样盛开,横向旋钮出几个格子,四层共八个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有一份糕点,最上面是两套银碗银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