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像是耳语:“我发现,你生气起来也很可怕,把我这个杀人如麻臭名昭著的送葬师都吓住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他喜欢她、渴望她、所以见她因为他的一句话生气会觉得忐忑和心虚,连眼神都不敢与她对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其实是怕她起身就走,一拍两散的。
“只要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自然不会与你生气。”一般来说,她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少生气,总是生气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好好,以后绝对不敢了。”他又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说着话,“接下来,阿潆会做些什么?”
“平常日子就和这几天一样,不过逢十要出去查账看看铺子,四月要去钱塘参加表哥的婚礼,六月应当要去一趟姑苏,我有一个姑奶奶要办六十大寿。”
爹爹阿娘在雪月城扩展新业务,对外交际的这些事自然也就落在了她身上。
苏昌河轻轻点头,在她细数完自己的行程以后,才说:“写信容易暴露你的存在,离开后我不会给你写信,也不会频繁来看你,如果你有事要找我,就去这个地方把我给你的匕首拿给他看。”
孟潆耳边传来他出口即化的气音,她默默重复了一遍他说出的地名,期盼地看着他:“不论如何,我希望你平安。”
“放心,祸害遗千年,我可没那么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