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跟着舅母招呼客人,那些夫人小姐中有和善爽利的,也有刻薄不好相与的,一整天扯着笑脸交际,比她连续练五个时辰的琴还要累。
这也是她不喜欢做生意的原因,生意场上处处需要交际,整天见识生物的多样性,还因为利益不一定能说翻脸就翻脸,真的很烦。
松子糖的甜味在嘴里化开,孟潆探出身子从床头的小几上拿过包装漂亮的红囍纸盒,拆开以后,小小的纸盒分成九个小格,最中间的小格子是一朵干桃花,边缘的每一个格子里都有一颗被糯米纸包着的糖,孟潆随手捻起一颗喂给苏昌河。
“什么味道的?”她眼睛亮亮地问他。
抿了抿,苏昌河表情带着几分迟疑:“好像是橙子味。”
橙子味都不能肯定,真是一个小苦瓜。
孟潆把糖盒盖上,放进他手里,“今天到场的宾客都有这样的小糖盒,这是我给你留的。”
热闹的时候,她会想起他,不知道他在哪里,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知道他有没有风餐露宿做小可怜。
拿着小巧的红色糖盒,瞥见上面方方正正的囍字,苏昌河低笑一声,把糖盒收进孟潆送给他的腰包里,把给她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也是一个小盒子,拿在手里颇有分量,孟潆打开,哪怕是昏暗的光,也能看清楚里面是什么。
一只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