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苏昌河起身。
孟潆随他起身,“不论如何,我希望你平安。”
“放心,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我……非常难杀。”苏昌河笑着摸摸她的鬓角,是亲近也是安抚,并轻声叮嘱:“最近暗河有内乱,江湖会被带动风云,你就安心待在禹州,等风波平息,我会给你写信。”
孟潆轻轻点头:“保重。”
“你也是,初春天气乍暖还寒,我给你带来的姜茶每日喝上一些,别生病了。”
说完,他不再耽搁,大步离去。
孟潆是一个很听劝的人,说不让乱跑就每日留在府中练琴看书,时不时起来活动一下跳跳舞、踢踢毽子。
外界风云变幻,这方天地始终安宁如初。
至少孟潆是这样认为的,直到某天夜里她起来喝水突然听到门外重物坠地的闷响,无声抽出枕边陪睡的寸指剑,她左手反握住寸指剑,右手打开左手腕上的千机镯中枢锁舌,这才扬声唤了一句:“戴月。”
守夜时,披星戴月从不让自己睡熟,过去十多年只要她喊一声,定然能够有回应。
可现在,她的戴月没有回应她。
孟潆有些担心,正想出去看看。
门外响起一个陌生的女孩声音:“小姐请放心,戴月姑娘只是吸了些迷烟昏睡过去,很快就能醒过来,我们就守在门外,小姐可以安心歇息。”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来自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