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他眼底更深、更沉;她也褪去稚气,更美,更知性。
时光,到底还是在他们身上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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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舒晚本来是要跟周泽一起走的,毕竟已经答应过他。
可那边临时来电说,紧急任务,来不了。
不得已,舒晚只得蹭孟淮津的车。
男人把她送到电视台门口,临走时嘱咐:“下班后等着,我顺路带你回去。”
不待她张嘴,他便一脚油门踩到底,绝尘而去。
“……”孟大领导这脾气,真是一如既往。
“有情况哟,晚晚。”白菲调侃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舒晚微微一惊,淡淡笑了:“能有什么情况。”
两人一起往正大门走去,白菲继续说:“那这送你来的……是?”
“在北城的长辈。”舒晚如实道。
白菲恍然大悟:“他就是孟家二公子?”
“你认识?”这边问。
白菲摇头:“那样的风云人物,我怎么可能认识。”
“你知道的,我父母那点职位,一辈子也只能待在小县城里,是永远不可能接触到这样的关系的。所以……关于当年他们为了明哲保身不让我跟你联系的事,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舒晚拍了拍她的肩:“我真的理解,真的,人各有难处。”
“那我们还能不能做回朋友?”她目光灼灼地问。
舒晚默了默,主动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微笑:“十多年的闺蜜情,我也不能说忘就忘不是?”
白菲直接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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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办公室,舒晚听文青说编辑请了产假,思量须臾,生平第二次替人求情:
“师父,白菲也是做编辑的,而且她很努力很上进的,您看……能不能给她个机会?”
文青瞥她一眼,没有答应。
舒晚软磨硬泡,到下班的时候,文青才终于松口,同意让白菲来试试。
“谢谢师父!”
舒晚把这个消息告诉白菲,对方感激涕零,又哭了一阵。
白菲的家庭对于这个体系来说,并不算优渥。
那些年舒家鼎盛时,她父亲是舒晚父亲的下属,后来舒家出事,他们选择明哲保身,也是各谋出路,她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怪人家。
自私是本性,没道理要求谁要围着谁转。
而舒晚,也不可能真的能对她铁石心肠袖手旁观。毕竟,过去十多年的情谊在那儿摆着。
下班后,舒晚按要求在路边等孟淮津的车,低头踢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