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工资少,你不如跟着我开公司得了。”
舒晚的笑比哭还难看,她其实更在乎的,是真相。
还有,这是不是只是个警告,而对方下一次要爆料的,就会是孟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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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流程,孟淮津的新办公室里迎来一位不速之客——侯宴琛。
“恭喜高升。”那厢往茶几前一坐,优雅地挽起白衬衣的袖口,自顾自泡茶。
“侯公子承让。”孟淮津走过去,两手摁着膝盖,坐姿慵懒。
侯宴琛没所谓笑笑:“五年前你让我,五年后我让你,礼尚往来。”
是不是让,他们心里都清楚。能走到今天,是各凭本事。
孟淮津默不作声挑挑眉,开门见山问:“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
那厢慢条斯理给他斟了杯茶,没有搭腔。
孟淮津端起杯子,轻轻抿一口:“听说你跟蒋小姐离婚了?”
侯宴琛淡淡“嗯”一声。
“孩子判给谁?”
“…………”
侯宴琛面不改色睨他一眼,“你最近春风得意马蹄疾,很高兴。”
“有点。”这边没谦虚。
“你那小朋友,哄好了?”
“………少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好的采访,她没来。想起早上出门前躺在床上熟睡的那张脸,孟淮津刚毅果决的眉眼里溢出几分柔和。
“彼此彼此。”侯宴琛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孟参谋,今日没上网?”
“什么事?”他问。
那头云淡风轻:“没事,不必看。”
他说没事,那就一定有事。
孟淮津在办公桌上找到手机,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机。
他拿充电器充了几分钟的电,开机,看见孟川的未接电话,正要拨过去,目光便直直定在了弹出来的那则头条新闻上,脸色赫然一沉,如刀似冰。
“怎么这么快就不高兴了,是天生不开心吗?”侯宴琛头也没抬,声音淡淡,醇厚而沉稳。
孟淮津大步跨出门,回眸斜那边一眼,“你那宝贝妹妹,应该是找不到了。”
“………滚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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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车里风太大,舒晚的手机铃声响第三遍时,她才听见。
一看是孟淮津打来的,她迟疑了几秒才接起来。
“在哪儿?”男人的声音出奇地温和。
耳边风声鹤唳,舒晚也不知道在哪儿,抬头看天,低声呢喃:“在一片云下面,你能找得到吗?”
那头静默须臾,笑声很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