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晚,你小姨说你感冒了?快先来吃饭,饭后送你去医院。”魏天铭招呼她入座。
“一点小风寒,没事的,不用去医院。”缓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舒晚的嗓子才终于正常些许。
视线跟孟淮津对上的刹那,她嘴一撇,委屈巴巴的。
孟淮津拧眉,定定看她片刻,眼底如氤氲进了浓雾,厚厚一层,读不出什么意思。
他拍拍自己的身旁,声音轻轻的:“坐这里。”
舒晚不敢看其他人,埋着头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他换了衣裳,黑色衬衫,藏青色西服,脚上穿的是黑色红底皮鞋,整个人看上去既精神又正直,仿佛昨夜那个挥洒汗水满口荤话的人,不是他。
“是那两位先生给你带来的衣裳吗?”舒晚埋头喝汤,声音很低。
孟淮津“嗯”一声,夹菜在她碗里,“他们昨天也在东城。”
舒晚不吃青菜,看了眼饭桌上其他人,趁人们不注意,迅速把火腿里携带的青菜叶挑到他碗里,“怎么不一起来住这里?”
“找战友去了。”孟淮津若无其事把那两片青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一顿饭下来,舒晚胃口不佳,没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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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孟淮津起身告辞,离开前,明确说要把舒晚也带走。
舒晚连忙跟魏香芸和魏天铭解释:“舅舅,小姨,正好他们的车过来,我顺道就跟他们回去了,反正假期只剩三天,我迟早都是要回去上班的。”
他们没有强留,让阿姨去楼上给舒晚收东西。
孟淮津跟魏天铭两人站在廊下聊工作上的事,两名下属则规规正正站在一旁侯着。
舒晚跟魏香芸坐在凉亭里,嘱咐她,“您啊,再爬梨树可千万要小心了,这次辛亏没摔到骨头。”
“知道啦,你也是个小唠叨,”魏香芸没什么脾气地笑着,意味深长盯着她。
毕竟是做了亏心事,舒晚内心咯噔一声,怔怔问:“怎么了,小姨?”
魏香芸但笑不语。
四目相对,舒晚忽然明白,垂眸一笑:“您知道了。”
“我要这都看不出来,岂不白混情场这些年?”魏香芸说,“我哥是真不知道,他大直男一枚。但我是你来东城上大学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
“啊?”舒晚有些惊讶,“那时候你就猜到了?”
“猜到你是躲情伤,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那,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说是跟周家订婚那次。